呐,自己多久…没输过了。
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……
“饿…真的好饿啊。”
沐清歌缩在墙角里,身上仅仅搭了一件薄薄的被褥。
可外面却呼啸着凛冽的寒风,娇小的沐清歌犹如快要被狂风压弯的树苗,冷风从被褥的缝隙灌进她的脖颈,肆掠她那缺失营养而有些发育不良的身体。
年纪尚小的她还不明白 为什么有人能住在独栋的大别墅里,在冬天享受着暖和的火炉和热腾腾的菜肴,透过别墅干净的窗户,她能看见里面的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,那是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。
她不明白,但她向往那样的生活,在梦里…在她濒死的幻觉里…
“清歌,我回来了,看我带回来了什么。”
“姐…姐姐?什么东西~好香。”
沐清歌眯着眼睛,她渐渐僵硬的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,她只觉得一股温润的暖意在自己嘴边,饥饿让她来不及想太多,一口便咬了上去。
烧饼…是热乎乎的大烧饼,被冻的发麻的味蕾开始运作,一口又一口,价格便宜的一张热烧饼却让少女绽放出了情不自禁的笑,这是幸福的感觉吗?
“喜欢吃就好…姐姐下次还给你带。”
沐清歌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脑袋,她乖巧地像是一只小猫咪,靠在姐姐瘦小的胸怀里,迎合着姐姐的爱抚,那是比烧饼还令人欢喜的甜蜜。
在这冰天雪地里,沐清歌和比她大了一岁的姐姐就这样互相依偎着,度过了这个寒冷的冬天。
姐姐常说,冬天过去了,春天来了,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,可真的会这样吗?
……
沐清歌站在医院灰白色的病房里,而姐姐正躺在她面前的床上,脸色很差,嘴唇白的发青。
常年的挨饿让姐姐换上了极其严重的胃病,沐清歌明白,姐姐总是把好吃的东西留给自己,自己却会饿着肚子。
姐姐病了,自己也长大了,应该要撑起这个家了,所以…姐姐就由自己来照顾。
高昂的医疗费,姐姐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吃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…这些都需要一样东西,钱。
沐清歌想去顶替姐姐以前做的洗碗工的工作,可她们是童工,老板肯要她们,却只发低廉的工资,恰恰只够她们的温饱,哪怕自己不吃不喝,也付不起姐姐的医疗费。
这里是私人医院,因为正规医院不会收她们这样地黑户。如果没有钱,很快姐姐会从病房被赶到走廊…最后再被赶出医院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这间灰暗的病房,看不见哪怕一丝光彩,她们从呱呱落地开始就一直在漆黑一片的深渊里挣扎,就连活着,也成了最大的奢望。
恍惚间,沐清歌忽然想起,她和姐姐以前躲避风雨的富人小区里,她曾经驻足观望过,一栋别墅的主人被人扫地出门,他的妻子带着儿女咒骂着远去,一群戴着墨镜凶神恶煞的人使劲的踢打着他,搬走了别墅每一件值钱的东西。
那一次,沐清歌没有在他们脸上看见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,那间别墅的主人沦为了与她一样的流浪汉,流离失所,食不果腹。
沐清歌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碎嘴,活该,染上了赌瘾,倾家荡产也是活该。
“姐姐,什么是赌瘾呀?”
“是赌博,不好的东西,清歌你一定要离这些东西远一点哦。”
姐姐说完,便拉着沐清歌走了,再也没回过这个小区。
沐清歌知道,她和姐姐居无定所,时常挨饿,是因为她们没有钱,而那些脸上常常带着幸福笑容的人,他们的口袋里有许多许多的钱,所以他们能那样幸福。
而赌博带走了那栋别墅主人所有的钱,所以他也变得不幸福了。
在沐清歌那时简单的认知里,钱与幸福,画上了等号。
……
所以赌博到底是什么呢?它夺走了别人的钱,那些钱又去了哪里呢?是凭空消失了,还是进了别人的口袋。
在大街上四处游荡的沐清歌想找一份能供得起姐姐住院费的工作,但不常出门的她迷路了,在交错复杂的巷子里。
沐清歌想找人问路,便循着有人的地方走。她听见巷子深处有喧闹的叫嚣声,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。她心里一喜,便向着声音的源头走去。
声音是从巷子深处的幕帘后传来的,一直延伸到帘子后的地下室。
沐清歌鼓着勇气迈了进去,那一步,如同迈入了另一个深渊,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一张张牌桌摆满了整间地下室,满地皆是筹码、纸牌、烟灰,血渍…
难闻的气味混杂着人的怒吼、哭喊,以及绝望。
牌桌上的男人们女人们眼白被血丝爬满,嘴唇干涩到开裂,但没人在乎这些,他们不停地将桌前的筹码推到赌桌上,等着荷官开牌,每一次开牌都伴随着狂喜与悲鸣,两米长的牌桌,却是截然相反的世界。
一面天堂,一面地狱。
筹码输空的人很快就被人推下牌桌,很快就又有人抢着挤上去,开启新一轮的下注,接着就又有人被拉下…反反复复,却如永动机般永不停息。
沐清歌站在人堆里,有些不知所措。她像是一只进错了羊群的白羊,混杂在乌黑的黑羊群里,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把他拉下去,妈的,钱输光了还赖着不走。”
有个粗重的喊声响起,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扔下了牌桌,滚到了沐清歌脚边。
沐清歌低下头,是那间别墅的主人,脸上鼻青脸肿,戴着满是碎纹的眼镜,嘴上还呻吟着。
“我…我怎么会输,为什么输了那么多次,明明总该归我赢一次了。”
“哟,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是谁呀?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哦。”
方才的胜者一脚踢开地上的男人,走到沐清歌面前,扫视着沐清歌破旧的衣服,脸上的刀疤耸动,狞笑道,“是来赌的吗?要不要叔叔和你玩玩呀。”
“我…我没钱。”
沐清歌往后退了两步,却被刀疤脸拉住,强行把她拉了回来,架在了赌桌上,“都来了,不准备玩玩?”
“这里是一万块。”男人拍下一捆一万块的钞票放在沐清歌面前,“你虽然没钱,但你有别的东西嘛比如说…你的第一次,你的忠贞,也可以来赌。”
“我的…忠贞…”
沐清歌呆呆地望着牌桌上那厚厚的一万块,那不只是钱,那是她和姐姐的幸福啊。有了这些钱,姐姐就能治好她的病,她们可以过上好的生活。
可姐姐说过,女孩最重要的东西,就是她的忠贞,在遇到心爱之人以前,那就是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。
“赌上一切…”
年幼的沐清歌呢喃着,小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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